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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平突然发现他妈妈传下来的玉手镯不见了。

    开始,安德平并未放在心上,认为可能是自己随手放在什么地方了。可他把屋里粗略翻了一遍,居然没有找到,安德平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他开始细细地找,可还是没找到。这一下,安德平才真的紧张起来,莫非真的弄丢了?

    放在哪儿了呢?安德平拍着脑袋想了半天,想得脑袋快发芽了,也没有一点头绪。安德平给妻子打电话,问妻子有没有拿。妻子说没有。安德平愈加怀疑是弄丢了。但他不死心,开始以平方毫米为单位在屋里搜索。最后连蚂蚁洞里都用东西掏了一遍,可那手镯还是没有找到。安德平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认定那手镯是丢了。

    后来有一天,安德平逛商店时,正好碰上他们科长带着老婆也在逛商店。科长老婆的手腕上带着一只手镯,安德平觉得十分眼熟。再仔细看,正是他丢失的那只手镯。安德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原来那只手镯自己送给科长了。

    可这事自己怎么忘了呢,难道得了健忘症?安德平想。安德平第一次对自己的脑子产生了怀疑。

    安德平第二次怀疑自己得了健忘症是他发现丢钱的那天。那天,安德平突然发现他前两天刚从银行取的三万元现金不见了。安德平的脑袋当时就嗡了一下,好像有无数只苍蝇从他耳朵直往脑子里钻。三万元,可不是个小数字,怎么会丢了呢?安德平就在屋里找,反反复复地找,可就是找不到。

    起初,他怀疑是保姆拿了,于是旁敲侧击了一番,结果显然保姆没拿。他又怀疑是年幼的儿子把那些钱当玩具,玩过之后给扔了。可问过之后也不是。莫非家里进贼了?可家里一切都摆放得井井有条的,不像进贼的样子;再说保姆一直在家,也不可能进贼。看来只有问妻子了,安德平于是拨通了妻子的电话。妻子说,你不是把那钱送给你们局长了吗?

    安德平一拍脑袋,对呀,我把那钱送给局长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莫非我真的得了健忘症?

    安德平第三次发现自己得了健忘症,是他发现妻子丢了。

    那天中午,安德平的妻子没有回家。妻子中午不回家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每次都打电话说明情况,可那天偏偏没有。安德平打妻子的手机,手机关着。也许妻子有什么事忙忘了,安德平想。可到了晚上,妻子还没有回来,手机仍然关机。安德平有些急了,就打妻子同事的电话,妻子的同事说他妻子今天根本没有上班。安德平急出了一头汗,莫非真的出事了?

    安德平决定去找妻子。到哪里去找安德平心里也没有谱,只好先到妻子单位找找看。可安德平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到了市长家楼下。明明想去妻子单位的,怎么会来到市长家呢?可能是这里太熟了吧,安德平想。

    安德平这样想时,就见市长屋里的灯亮了,紧接着妻子从里面出来了。安德平立刻想起来了,是自己让妻子来陪市长的。安德平几乎可以确信自己得了健忘症。

    但安德平并没有把健忘症放在心上,因为这病不但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相反,自从得了这病,他的仕途反倒一帆风顺了。

    很快,安德平就当上了局长。当上局长的安德平就想回乡下老家去看一看,衣锦还乡嘛,总得在乡亲们面前显摆显摆。

    安德平就开车回了乡下老家。一到乡下就见到一个熟人,那人和安德平一个村子。安德平就把头昂得高高的,等着那熟人低头哈腰地向他问好。可那熟人只看了他一眼,头就扭向一边去了,好像根本没不认识他。安德平忍不住了,就喊那熟人,告诉他自己是谁,可那人连连摇头说,你不是安德平。

    接着安德平又遇到了第二个熟人,那人是安德平小时候的玩伴,两人经常一起尿尿和泥巴玩。可那人也把安德平当了陌生人。安德平就抓住他,说出自己的姓名,还说了小时候他们在一起玩耍的一些事情。那人仔细看了看安德平,说,安德平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不是他。

    安德平接下来遇到了很多乡亲,可大家都把他当成了陌生人,没有人相信他是安德平。

    安德平觉得奇怪,莫非大家都得了健忘症?

    安德平于是找到母亲,没想到那个疼爱他胜过疼爱自己的母亲也不认识他了。她对安德平说,你不是我儿子。

    母亲又拿出一张照片给安德平看,那是一张安德平小时候的照片,照片上的安德平一脸的阳光。母亲说,这才是我儿子。

    安德平打量着那张照片,觉得得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安德平就走到一面镜子面前,镜子出现一个人,贼眉鼠眼的,安德平不认识。

    这人是谁呢?安德平想。他发现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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