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初赛露一手

    “王董，你说什么？”杰西蹭地把头抬起来。在公司几次设计遇到瓶颈期，老板都会自己拿来几张图纸。他们一直认为是公司在某个知名设计师手中高价买来的，现在看来情况不对啊！

    王大成拿着手中的设计图得意地笑，难得这群人也有认真听自己讲话的时候，清清嗓子，绷着国字脸，“我说，谢小姐是咱们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我们的很多图纸都是从她那儿来的！”

    “我的天呢！我能相信我的耳朵吗？”疑问再次被解答，杰西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这样的女孩儿是那个天才设计师？”

    “每当她的图纸出现，公司销量翻一番的设计师是她？”

    ……

    几个穿着怪异、造型夸张的人聚在一起嘟嘟囔囔。画面分外诡异，让人不自觉地想到动物总动员。

    王大成拍拍桌子，示意那几个人注意点。“谢小姐今天来，不仅是给我们带来新的图纸，她还会给我们的设计部上节课。”看着几人闪闪发亮的眼睛，补充道，“有什么问题一会儿可以当面问！”

    “太好了！王董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

    “对，这事儿才像人干的！”

    “以后就得像今天这样，要不怎么对得起我们！”

    王大成嘴角抽抽，说的跟自己以前不是干人事一样。对这群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实在是没办法。“你们现在就出去吧！谢小姐时间很宝贵，没时间听你们磨蹭！”

    他还得留在这里继续召开会议。最近有一家新开的公司，总是抄袭自己家的设计，价钱却低很多，已经有不少客户被抢走。他们得好好想想应对策略。

    时间就在小米马不停蹄地开会、做报告中结束。

    2004年5月初，绿源初中部的月考成绩公布。初一九班华丽逆袭，由原来的倒数第一成功上位成正数第一。班级二十八人，十人各科满分，其余同学也处在年级前五十。年级前三全部在九班，平均分比十班高三分，优秀率百分之百。十班同学在事实面前，不得不低头。

    2004年5月中，小米去聂天的康荣医院做一次医学报告，成功落幕。聂天不知道从哪提前弄来一个行医资格证，并把她提拔为医院的名誉医师。不需要每天呆在那儿，只需有疑难杂症时伸出援手就好。最好，每年召开一次院内的医学交流会。小米对这些欣然接受，最起码以后工作不愁了，不用参加竞争激烈的铁饭碗考试。

    2004年5月底，陈哲的病情痊愈。班级举行聚会，小米第一次见识到这些同学的身家有多么庞大。而她也在这时候走进京都富商、权贵的视线。

    2004年5月的最后一天，小米和秦言豪踏上了京都全国医学交流会的分会场。

    这一天，说会场人山人海都不为过。因为有团体赛，人格外多。他们在这里将会举行初赛，第一轮唰掉一半。接着全市举行复赛，再唰掉一半。最后，剩下的二十个团体才有机会参加全国比赛。

    “小米，你可得跟紧点！”秦言豪距离女孩儿半米远，紧张兮兮地说。如果是平常的小女生，怕走丢的话，直接拉着就好，但谁让这个是自己那可怕的小表弟的女朋友呢？小老虎也是虎，他可不敢在老虎脸上拔毛。

    “嗯嗯，我知道！”对这样拥挤的地方，小米也挺怕走丢，眼睛眨也不眨地跟着前面比自己高一头多的秦二哥。

    秦言豪既不敢拉着小米，也不敢让女孩儿走在后面，万一被谁挤着自己也会死的很惨。

    小表弟之前打算派几个保镖来护送，被他俩强力否决，不说会场只允许具有行医资格证的人进入。单是他们俩人身边围那么多彪形大汉，哪儿能不在会场出名，就是病人也不会相信自己。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总算到达举行初试的报名处。

    “小女娃，你是怎么进来的？”正在登记表格的高行看见面前站着一个水灵灵的小女孩儿，略带好奇。“这里是医学比赛交流的地方，不是给你玩儿的，赶紧回去吧！”

    “我是医生啊！”来的路上已经被很多好奇的眼光盯着看，对这种视线已经免疫。把资格证从背着的小挎包里拿出，“这是我的资格证，我也是来参加比赛的！”

    周围不少人等着报名，看见这情况，不满意的就嚷嚷，“肯定是假的，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会治病救人。”

    “嗯嗯！就是，我在这么大的时候连感冒药都得家人逼着才吃呢，对医生没有一点好感！”

    “带上你的假证，赶紧走吧！我们饶了你这一次！”

    越说越难听，秦言豪虽然学了医术，但是可别忘了他是从那个家族出来的。爷爷是个土匪性子，老爸又是一条喷火龙。在身边耳濡目染，就算干了比较斯文的工作，还是磨灭不了身体内的火爆因子。

    “你们几个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妹妹怎么就是造假证的？没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双眼一瞪，也有几分吓人的架势，把对面几个年龄比较大的吓得一愣一愣，他们老胳膊老腿儿，可是经不起折腾。

    “小年轻！你维护你妹妹是好事！但是，别忘了咱们这大会时干什么的？医学，这是严肃的事情，哪儿能允许小孩儿在这儿随便出入。”

    “年纪小就不能做医生了吗？”小米从秦言豪身后出来。她从来不是懦弱的性子，别人打到家门口，就应该千百倍地打回去。既然现在有人出演挑衅，就让它们好好开眼，别以为自己当了几天医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年龄小的，医术怎么可能会好？”行医最主要的是经验，他们都是摸打滚爬好多年，才敢开始独立医治病人。这女娃的年纪还没他们学医的时间长，就是从娘胎里学，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年龄小医术就不会好了吗？你就是这样认为的？”小米一脸挑衅地看着留着胡须的老人。

    老人被这种眼神看的有些怕，但是更加忍受不住心中的火气，好没有礼貌的丫头，今天就得好好教训教训。“年纪小，医术也会好，但那不会是你！”

    “为什么不会是我？”这话倒让小米好奇了。

    “你的年龄太小，就是从娘胎里开始学，也才不过十几年。对于医术，十年才能学个大概，你这样就想来比赛，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就连你的证件都不知道是在哪儿做的，现在的造假证可真是猖狂，就是造假也得看人呢！”老人捋着自己的胡须对女孩儿的年龄做出毫不留情地抨击。

    “说来说去，你还是认为医术最重要的就是年龄对吧！”

    “不能那个完全这样说，但也差不多！”老人哼哼一声，不敢把话说死。很多比自己水平高超的医生都在四十岁，人家才是青年才俊，真的答应不是自打嘴巴？

    小米笑了，把头仰的高高的，还没见识过自己的本事，就敢这么瞧不起人？“那么，你就是认为我的医术肯定不如你喽？”

    “那是当然！”老人相当自信地表示。他的成绩不说最好，但每年也能通过初赛。但是，全国性的比赛还从来没有机会参加，那是他毕生的追求。

    “既然这样，我们来比一比，怎么样？”露出奸诈的笑容。来这里报名可花了好大一笔钱，因为要全封闭考核，掏钱的时候让她的心抽疼。现在，这么好的赢钱机会，不要白不要。

    “比赛？跟你这个小黄毛丫头比？我还丢不起那个人！”老人不屑地扭过头。自己五十多岁的年纪，如果被传出去和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比赛，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这么说，你是不敢跟我比？”还是把头仰的高高的，忽视掉后面的秦言豪不停拽自己衣角。今天就是要撒野怎样，当她是好欺负的，走到哪儿都有人看不起，得好好让他们开开眼。

    “笑话，谁不敢跟你比？我是好心，怕你输了回家哭鼻子，我才丢人呢！”老人气的脸红脖子粗，说自己不敢和她比试，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就是怕了！”看着对面嚣张的老头，小米使用激将法，“你怕和我比之后，你输了才丢人！”狂妄的语气让周围不少行医者不满。

    “这女娃真不识好歹啊！”

    “可不就是，让她出去是为她好，人命能作践吗？”

    “太自大了，必须好好教训！”

    “就是，就是！老先生，你跟她比吧，让她好知道什么才是医生！”

    “嗯！说的不错！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欠收拾！”

    话音不堪入耳，秦言豪早就忍受不了，要去好好理论，被小米强制压住。越多人对自己不满，一会儿的计划才越容易实施。

    “你倒是比不比啊？”看着火候差不多，老人也有些动摇，小米再问一次。“这么大的年纪，就是身体活动迟缓，脑子也不应该转的这么慢啊！”

    “胡说八道什么？”老人气的呼吸不均，胸脯一抖一抖，斗鸡眼更是使劲盯着小米。

    “别磨磨蹭蹭的，不是说我医术不如你吗？让你比，你又不比，你到底想干嘛？”语速飞快，现在就是要展现自己张扬跋扈的一面。

    “我比行了吧！”老人捂着自己的心脏，觉得再听下去，今天就得被气死，比赛也不用参加。

    “这样就对了！做事干干脆脆才是真男人！”毫不吝啬对老人的夸奖，看着老人的面色缓和一些，“比赛是比赛，没有彩头不是太对不起我们在这儿忙活？”

    “你还想要彩头？是想把你家底都折腾没了？”

    秦言豪自知已经阻挡不了小米的脚步，就在后面静静地听着。眼见事情越闹越大，不禁为自己的小表弟默哀两秒，有这么个能闹事的女朋友，真是辛苦他了。但是，听到老人说，把家底给输光，他的脸皮不受控制地抖动几下，那种身家，真输了谁敢接啊！

    “我家底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就说你要不要彩头好了，还是你拿不出来？”

    “多少彩头我能做主，但是你这个小女娃能做主吗？别等输来之后什么都拿不出来，那才丢人！”老人输这话的时候自信满满。虽然自己的医术中等，但多年来，也攒下一笔不小的家当。对付这女孩儿绰绰有余。

    “我当然做不了我家的主啊！”小米说这话的时候皱皱眉，看到众人一脸鄙夷，嬉笑着，“但是我能做一小半的主！”

    “到底是能不能做主？你好好说话！”老人现在看见小米就厌烦，现在的孩子怎么说话这么讨厌。

    女孩儿得了便宜卖乖，一脸委屈相，“你别那么凶嘛！我身上的钱不多，但是爸爸给的报名费足足的。咱们就用这个来赌，我输了就把我和哥哥的报名费双手奉上，我们俩谁都不参加，我赢了你就给我双倍的报名费怎样？”

    “咱们的报名费可不低呢！”老头犹豫。因为要全封闭考核二十天，医疗器械也比较贵，每人的报名费都得交五千元，初赛没有通过，才会退还一部分。但是，想要报名，一人必须一次*五千。

    “你怎么又开始磨磨蹭蹭的？”看着老头有些动摇，小米加一把烈火，“还是你相信我医术比你强，怕输给我？”

    “怎么可能？比就比！”自己的本事就是再差也比这个小女娃强，今天等于白送一万元他为什么不要。

    “好！”小米得意地笑，赶紧从身后的书包里掏出还没有来得及交的现金。

    秦言豪眼睁睁地看着一万元就这样在手中溜走，狠狠眨眨眼睛，弟妹的本事真高，这就开始做生意了。

    一沓子百元大钞被女孩儿豪气地拍在桌面上，周围人都暗叫可惜，怎么今天不是自己来比呢？明明白白就是送钱的买卖啊！

    老头见到小米干脆利落地把钱甩出来，也不甘落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沓，因为要比赛，害怕有其他情况，他今天才多取了点钱，平常他的身上最多装一百。

    拿的时候，面色痛苦，还很心疼，但是想想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一会儿还能带回来一万。还是狠狠心，把钱放在桌子上。

    “好了，你我的赌注都拿出来了。但是，我看着周围不少人好像挺不服气，不如再想个办法？”小米像个无知少女一般对着周围众人笑语嫣然。

    “你还想要怎样？”老头很不服气，自己一个赚钱就好了，现在让别人来凑什么热闹。

    “有钱大家赚嘛！”周围的人很乐意女孩儿的提议，明晃晃的送钱，谁不乐意要？听见老头的话，就不乐意了。

    “是啊！你自己和女娃赌，我们在这边另外开一场。”

    “说的好，这样大家一起乐呵！”

    看着众人这么配合，小米在心里笑弯了腰，对着面色不善的老头无辜地，“你看，我没有和他们赌，他们要自己开场呢！”

    “哼哼，随便！”老头把头扭一边去，这群见了好处就往上爬的人真是讨厌。

    “秦二哥，他们这么乱，不如你去帮帮？”小米推推在自己身后的秦言豪，终于有发挥他用处的时候了！说着还眨眨眼睛，一副你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秦言豪现在已经对自己的小表弟佩服的五体投地，狐狸一样的女子果真只有他冰狼的面孔才制的住，平常表现出来的乖巧绝对是装的。但是，该认命的时候还是得认命，谁让所有的人都是帮着那一边。

    走到人群聚集处，把规则说一遍。几乎不用考虑，所有人都把自己身上的钱倒在老头那边，当然也有几个谨慎派，只在一旁看，不掺和其中。更加有几个，估计是猎奇心理，也把钱在小米这里放一些。但是和老头那边的一比，还是杯水车薪。

    看着小米这边惨淡的场景，秦言豪立即发挥自己秦家人、好哥哥的模范作用，从兜里掏出两沓一百，这才使桌面的场景好看一些。

    比赛的组委会对于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年比赛都会有这种事情，总有几个老人仗着自己的资历去欺负菜鸟，都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他们也没必要阻止大家的发财计划。

    只有高行看着眼前的行医资格证，默默为那边闹腾厉害的一群人默哀。年纪小，得到证件更加不容易，不只需要往常的几项考试，更加需要有大医院的担保，十名以上高级医师的保证才能取得证件。

    这群人只看人家年龄小，也不搞清楚状况，就乱说话，活该女孩儿生气。自己才不多说话，就该让他们长点记性。只是这女孩儿也太厉害了一些，也就十三岁的年龄就有如此本事，杏林界后继有人啊！

    一切准备就绪，小米露出满意的笑脸，“怎么比，你说吧！”

    “你说！我才不欺负小娃娃！”

    “您是前辈，您说怎么比就怎么比，我都听您的！”目的达到，小米的语调也放松很多，显得很尊敬老人，一点也看不出刚刚要把人气的吐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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