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不……”时岚话说到一半，猛的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叶嬛的时候脸颊居然就这么擦过叶嬛的唇瓣，那热度足够时岚红了脸。

    “吃了我的粽子，占了我的便宜，这也得回馈一下吧！”

    “你这算是表白？”时岚半仰着头看着叶嬛，满脸都是遮不住的笑意。

    “是不是觉得low了点？”

    时岚摇摇头，捧着叶嬛的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叶嬛，到是把叶嬛看的不好意思了，“你这样看着我好像看着大肥肉，我真怕你一口把我吃了。”

    “你《黑猫警长》看多了吧！”时岚笑着，想起黑猫警长里那一集螳螂姑娘和螳螂青年在举行了盛大婚礼后的第二天早晨，大家发现新郎被吃掉了，向黑猫警长报告情况。黑猫警长立即奔赴现场。经过调查，警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警长召开了电视大会，告诉大家新娘吃新郎是螳螂的习性，为了繁殖下一代，新郎必须作出牺牲，螳螂姑娘把丈夫的遗书交给警长。黑猫警长宣告新娘无罪。

    叶嬛眯着眼看着时岚，“这是要给我生孩子了？”

    “去你的”时岚推了叶嬛一把，“越说越离谱了。”

    叶嬛欺上身，搂住时岚，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起来，“其实我想跟你聊聊蓉蓉，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过往，然后选择是不是要和我在一起。”

    被叶嬛这么一说，时岚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从叶嬛过往的种种看来，她对曾蓉用情太深，她怕自己听到她们的曾经会介意、会放不下。

    回忆有时候不是甜蜜，而是残忍，特别是叶嬛的眼前似乎又闪过曾蓉在自己怀里去世时候的模样。

    “我和蓉蓉是大学时候的室友，有时候想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学校故意的。若不是四个人的寝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住，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回忆慢慢在脑中展开，有甜蜜也有悲伤，更多的却是残忍。就像愈合的伤口又一次把结痂剥开，不仅血淋淋而且生生的疼。

    “学校的生活简单而又快乐，时光不知不觉在溜走。毕业的时候我们留在了同一家医院，我是心外，她是产科。”

    时岚忽然明白，为什么叶嬛选择转科，“是因为曾蓉你才选择的产科？”

    “说对也对，说不是也对。其实我刚入学的时候想做的是急诊科……”

    “急诊科？”时岚脑子里闪过一些什么，却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嗯，急诊科是全科，对医生的要求很高，不单单需要大量的医学知识还需要医生有一个瞬间快速反应的能力。只是后来知道蓉蓉有心脏病，我便把心思都放在了心外上，希望有一天能够用自己所学来帮助她……”

    说道这里叶嬛的情绪又开始低落起来，一想到曾蓉最后的日子，叶嬛又一次湿了眼眶。

    “叶嬛，若是不想说便不要勉强了，我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时岚自然是清楚她对曾蓉的感情有多深，不然就不会在落雪的夜晚跑去曾蓉的墓地，那个时候她应该是觉得自己的心不再完完全全属于曾蓉而觉得对不起曾蓉吧！时岚不敢多想，若是这样，叶嬛对自己应该也是早已情根深种。

    叶嬛抹了抹眼睛，强扯出来一抹笑，她不想让时岚担心，“蓉蓉的心脏病到后来就越发的严重，手术已经不能够维持她的生命，她需要的是一颗强而有力的心脏来代替她那已经衰弱到能够随时要了她性命的心脏。可是心脏毕竟不是肾脏，一个人只有一颗心脏，若是要替换上健康的心脏，势必有另外一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知道在医院排期换心脏的人有多少？说出来怕你不相信，真是进处没有出处多。等到蓉蓉能够排期换到心脏，差不多我们都快要四十了。”

    “我等得了，可是她等不了。最后她心脏衰竭，死在了我的怀里。其实那一刻我早就料到了，可是真是看到她在我怀里闭上眼，你知道我有多痛恨自己不能帮她。五年的医学院，一年的出国交流，之后无数次的往返美国进行研讨，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的生命一点点的消失，自己却无能为力。”

    眼泪水顺着叶嬛的脸颊像蜿蜒的无数条小河，最后汇成一滴滴全都落在时岚的肩膀，沾湿的不仅仅是衣襟还有时岚的心。

    “叶嬛，我……”

    叶嬛摆了摆手，“听我说完，我并不是说想和你在一起还忘不了蓉蓉。只是这是初恋，从青涩的岁月开始，经过无数的考验，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我只想在以后的岁月里把这段感情放在记忆的深处，我希望那里永远有蓉蓉的一点位置。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她不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她是我前半生所以故事中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