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我就是想让您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
的确,嘴甜对谁都很受用。
古淑敏牵着她的手坐下。
“你君喻哥要是有你一半孝顺心细,我就知足了。”
傅念晴的眼睛不觉闪了闪,但嘴角的笑还是亲切的,握着古淑敏的手,“等君喻哥以后娶了妻子,您还怕没有孝顺您吗?”
一旦提到君喻娶妻的话题上,古淑敏的眼神就会立刻黯淡下来很多,显然,这是个难解的大难题,这么多年了,很是无奈。
她不说话了,兴致低了许多。
傅念晴见势,好心地开口安慰道:“您别担心了,君喻哥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闻言,古淑敏蓦然抬头看着她,很是不解,君喻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真的假的?
傅念晴见她这副表情,确定她是不知道此事的,本来还想来探探口风的,“阿姨,您不知道吗?今早的报纸头条都登出来了,君喻哥昨晚挺身救了一个女人,还亲自抱她出来的呢,以前从没发生过。”
听她这样一板一眼地说得那么真实,立即吩咐佣人,将她把今早的报纸拿来给她看看。
翻开报纸,果然几张照片赫然刊登在头条版面上,她的儿子自己当然认得,顺便瞟了一眼那个被救的女人,她的心向来敏感,眼神也差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还是那样敏感的一个身影,看见后,她的手将报纸握得死死的。
“她,她是谁?”
傅念晴看见她的表情,却故意装作不知道,“外界都流传说她是君喻哥爱的女人。”
古淑敏紧紧地盯着那个看不太清楚的照片,胸口压着气,久久不说话。
“念晴,你先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她抚了抚额头,沉声对她说道。
傅念晴心里有数,点了点头,起身有礼貌地说道:“阿姨,那我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古淑敏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佣人送她出去。
她靠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那张报纸。
完了,完了,君家要不太平了,心里一声声默念着。
没过多久,她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君喻的手机,话筒中每一声拉成的嘟嘟声对她来说都像是凌迟的魔咒。
响了五六声,君喻才接起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不等他先说话,古淑敏就出声问道。
“有什么事吗?”那头的君喻,不慌不忙,淡淡的。
她又压沉了嗓音,耐着心又问了一遍,“你现在,在哪里?”
势必要得到答案。
君喻淡淡回答道:“万隆花园。”
“在那里等着,我现在马上过去。”她这话,像是命令了,很是生硬。
不再说话,直接挂下了电话,让下人备车。
阿姨见夫人出去从门,忘了拿外套,外面的天气有些冷,感冒了可怎么办?
“夫人,外套!”她急忙拿着外套追了出去。
古淑敏好像没有听见,直到外套披在肩上才发现,直接坐进了车里。
对司机说了声,去万隆花园,一路上就再也没说过话,看着窗外。
何姿的双飞燕的刺绣完成了,绣得精致,栩栩如生,仿佛要活生生地飞起来一般。
连大了年纪的阿姨都称赞说绣得好,直夸她有一双巧手。
何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是巧手吗?
茫然地看了看窗外,“入冬了吧?”
阿姨也看了看外面的天,“嗯,今天的冬天好像格外地冷。”
“也不知会不会下雪?”厚重的云层压在天空上,阴蒙蒙的。
阿姨笑了笑,她从小家里就是干农活的,靠天吃饭,没人比她们庄稼人还会看天气了,“今年冬天不会下雪的。”
今年冬天不会下雪吗?
多久没看见过下雪了?不知道也记不起来了。
“这两只飞燕绣得这样好看吉祥,送给先生他一定会很高兴。”阿姨捧着那块刺绣,笑着说道。
何姿侧目望着那两只飞翔的飞燕,指尖轻轻地摸了摸上面的针线,“是要送出去的。”
是要送给他的,绣得那样久,绣得那么精细认真。
古淑敏的车驶进了万隆花园,到了他名下的那栋别墅外,独自下车走了过去,伸手按了按门铃。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门内站在君喻,门是他亲自开的。
古淑敏的心里压着不小的气,看也不看他,直接闯入别墅内,大动作地在客厅卧室里搜寻起来,一个个房间去找,“她呢?到底在哪里?”
语气不善,明显是藏着怒火的。
君喻就那样坐在沙发上,一言不语,喝了一口开水。
“别白费力气了,她不在这里。”他索性也不隐瞒了,瞒不住了,他母亲的消息如何灵通,就算今日不知,过不久也会知。
古淑敏甩下手中的包,坐在了他对面。
君喻气定神闲地将桌上另一杯倒好的开水推到母亲面前,示意她喝。
可她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喝水?
“跟我说实话,昨晚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何姿,她是不是在你身边!”她的言语里藏着咄人的逼仄,非要亲耳从他口中听到所以然来。
“没错,是何姿,您没想错。”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从口中说了出来。
古淑敏听后,一手拿起倒了开水的玻璃杯摔在了地板上,顿时,开水玻璃碎渣四溅开来,摔砸的声音更是吓人刺耳,让人一颤。
“你没了脑子不成,一辈子都被这个女人捆绑着,要彻底死在她身上才行?我这辈子不知有多不想听到这个名字,见到这个人!”她怒了,顾不得什么夫人颜面了。
君喻没有被惊到,定定地坐在母亲面前,凝视着她,笑了笑,“妈,有那么一刻,我还真的希望彻底死在她身上,融进她的骨血里才好,那样就再不会离开她的,她的一切也都可以让我来承受了。”
古淑敏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是被人下了蛊了吗?怎就鬼迷心窍到了这种地步了?那个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灾星,碰上了,君家就永无安宁之日。
“她既然都已经离开你五年了,怎么不一辈子离开下去!干嘛要出现!”
君喻沉了声音,“不是她出现,是我主动去找她的,求她回来的。”
古淑敏此时已经哑了声音,说不出任何话来了,无论什么话对于儿子来说都等于是一堆废话,一点都听不进去,无话可说。
双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脑子发晕,“你听着,何姿要进我们家门休想,休想当君家的媳妇,不会给半点的名分。”
君喻是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他的小姿一定要有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分。
“我若硬要给她呢?”
他为了她在和生养他的母亲对簿,丝毫不退后半点。
古淑敏见他还顽固不化,咬了咬牙,硬下心说道:“那你今后就和我与你父亲彻底断绝父母关系,就当我从没生过你,和君家再无任何关系。”
她说下这话,心里又何尝不是剜心的疼,他是她好不容易盼到十月怀胎生下的独子啊!
“好。”他只从嘴里说出了一个字,震了所有。
外面的天更暗了,有下雷雨的预兆,大风作,席卷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