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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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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瞧见宜宣正拿着莲蓬往自己身上淋,她忙躲闪起来,“别闹!”

    “谁闹了!我是在惩罚你!”他嘴角噙着一丝不悦,把若溪推到墙上挤压着,似乎要把她揉碎了才肯罢休。

    她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隐隐约约的感觉越发得撩人心弦,宜宣贴得更紧还不时蹭一下似乎在感受胸前的柔软和弹性。

    他轻咬着若溪的耳垂,身子早已经在叫嚣,大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敏感部位还会停留揉搓。

    “你怎么没跟我说起路遇侯静康同乘一匹马的事?”他嘶哑着问道,使劲嘬了一下她的脖子。

    酥麻立即绽开,若溪微颤了一下,“那是成亲之前的事了,况且……啊……”感觉到他的手指肚在胸前上面打圈圈,她情不自禁的轻吟一声。

    “况且什么?嗯?”他已经开始扒她的衣服,对于她的回答心不在焉起来。嘴唇沿着她的颈子往下亲,一路点火撩拨,听见耳边传来若溪的娇喘不由得心满意足。

    “那怎么能叫同乘?根本就是把我当成沙包横放在马上,然后又扔下地罢了。”提起那次被侯静康挟持,若溪就不由得生气。那小子犯浑的时候还真是欠揍,这次还想要挑拨离间,整治他算是对了!

    “跟我亲热的时候不要想着别人!”宜宣有些霸道的命令着,“只许你想着我!”

    “还不是你非要追着问……唔唔……”还不等她说完,嘴巴便被堵住。

    一个时辰之后,宜宣披着袍子抱着若溪打里面出来。若溪身上盖着大毛巾,一脸的娇羞无力。

    “宝贝!”他把若溪放在床上,扯掉大毛巾像饿狼一般扑上去。

    “不要!刚刚在里面……”若溪咬着嘴唇臊得脸通红,想到刚刚在浴室里做那码事就心跳的厉害。他还真是开放,哪里都要尝试一下。

    他坏坏的笑着,俯在她耳边说道:“在里面你扭着手脚不让,把我勾得上不上下不下,小磨人精!”

    不让不也没拦住吗?若溪小声嘀咕着,挣扎了几下还是抵不住他的撩拨和哄骗,瘫软成一汪春水任他肆意妄为了。

    第二天起来照镜子,若溪发现脖子上竟印了草莓不觉有些羞臊,忙吩咐青玉找件高领的衣服遮住。

    她们刚想去给侯夫人请安,梁姨娘又款款的来了,说是自己母亲过生日想回娘家一趟。宜宣听了没言语,若溪便答应让她回去,还吩咐人备马车备贺礼。

    “你倒是好心,就是不知道她可承你的情!”宜宣见状说着,他知道梁姨娘仗着生了菲虹资格又老每每背后生事。

    若溪闻言笑着回道:“她好歹也是你的姨娘,是菲虹的生母,这点面子还是要留的。这段日子她还算知道进退,除了不能把你共享,该给她的我不会亏待!”

    到了侯夫人那里,见到侯夫人正在喝茶。她们刚刚请安坐定,就听见侯夫人说道:“昨个儿画扇楼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吧?”说罢瞟了宜宣一眼,分明有警告的味道。

    侯府家规甚严,打祖辈开始就没有子孙流连青楼等地的先例。虽说画扇楼不算是青楼,可毕竟是爷们找乐子的风流之所。偶尔去去倒无所谓,若是跟里面的姑娘有了什么瓜葛闹出什么丑闻就绝对不能谅解。

    侯夫人听说贾氏派人去画扇楼大闹了一场,都是因为世子跟里面的一位姑娘有染。她还知道宜宣也同去了,便特意说出来敲打敲打。

    “那种地方男人在外面应酬推脱不掉偶尔去一两次无妨,只是不能当真闹出笑话。”她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世子肆意妄为不知道约束自个的行为,那贾氏又娇纵惯了半点委屈受不得。针尖对上麦芒,谁都不肯退让一步。小夫妻不好对打,就拿外面的人出气。可她们也不想想侯府的脸面,家丑不可外扬啊!”说罢满意的瞧了若溪一眼。

    她知道昨个儿贾氏来过,似乎是把宜宣贴身的玉佩送了回来,说是送给画扇楼一位姑娘了。饶是这样也不见若溪气恼,做侯府的儿媳妇是该有这等胸襟和气度!

    宜宣记得若溪说过,在婆婆面前不能帮衬他的话,只淡淡的说道:“虽说靖康处事怪了些,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分寸,是弟妹性子太急没搞清楚的缘故。男人在外面行事,哪能样样回来细诉?”

    侯夫人听了也没说什么,他告退出去了。若溪跟着婆婆去给老太君请安,二太太又提及画扇楼的事情。

    “我听说二小子也去了,昨个贾氏和郑大奶奶来了,说是归还什么玉佩的。不过是丫头听见只言片语的,我乍一听画扇楼出了事还以为跟二小子有关唬了一跳呢。好在二侄媳妇大度……”她话说到一半就停住,端起茶杯慢悠悠抿了一口。

    若溪听了笑着回道:“昨个二爷请世子爷和郑少爷请饭,不小心把随身戴着的玉佩掉了。好在世子爷捡到,就让世子夫人送了回来。”

    “哦?原来是掉了,我还以为是送给……呵呵……”她笑了几声,话虽未说出来可言外之意很明显。上次宜浩在荣家胡同养了外室,田氏大闹一场被老太君责骂,宜浩和宜宣为此还在祖宗牌位面前跪了一晚上。

    这件事一直让二太太觉得脸上无光,眼下竟听说宜宣把玉佩送给画扇楼的什么头牌姑娘,她怎么能轻易放过?等着她们小两口闹扯起来,没想到却听见贾氏派人去砸画扇楼。一场好戏没看成,真是可惜了!

    她特意在老太君跟前提及这件事,就是想找找面子,谁说大房生养的儿子稳重懂事了?这不也去外面风流吗?眼下是送定情物,以后指不定就养在外面了。

    侯夫人眼神一闪,不等说话就听若溪笑着回道:“那玉佩虽不值钱,可上面的梅花络子却是菲虹亲手打的。二爷断不会把女儿做的东西送给不相干的人,这实在不是二爷的处事风格,即便是一般的父亲也做不出来!二婶母应该知道二爷的性子,这么多年在外面做生意走南闯北的哪次孟浪过?画扇楼的事情倒是让二婶母白白担心一场,这倒是我的不是。若是知道二婶母对临风居的事知道的这么多,我该早些回禀二婶母才是,免得让您操心啊。”

    “府里的下人什么时候这般没规矩,竟然敢在背后论及主子的事了?”侯夫人眉头一皱,“看来真该好好整治一番!弟妹,是哪个下人乱嚼舌根?”

    “呃。”二太太被她们婆媳一唱一和弄得坐立不安,瞥了一眼坐在上首的老太君,支吾了起来,“我去园子里逛偶然间听见,也没注意那丫头的脸。”

    “嗯。”老太君适时的轻哼一声,众人皆不再言语。不过这一来一去高低分明,二太太狠狠瞧了若溪一眼,只暗暗把手攥成了拳头,当着老太君的面却不好发作。

    若溪抬眼迎上去似乎被二太太的眼神吓到了,忙低下头端起茶杯喝茶,低垂的眼中却有众人未见的一丝精光闪过。老太君瞪了二太太一眼,面带不愉之色。这老二媳妇也太没有个长辈的样子了,当着众人的面给一个晚辈难堪。为难不成就生怒气,吓得侄媳妇儿变了颜色。不管若溪的害怕是真是假,看在众人眼中都是她这个长辈的不是。这等谋略还妄想要握住管家的大权,真是自不量力!

    由此也看出二太太心胸太过狭隘,倘若有朝一日让她握住了管家的大权,恐怕是家无宁日了!房贵妾见状眼神一闪,倒是多瞧了若溪几眼。

    “二小子打小就是个稳妥的孩子,这么多年在外面没沾过花惹过草,倒是让人省心。”老太君严肃地说道,“不过还要从画扇楼的事情上吸取教训,咱们侯府的好名声不能玷污!”

    说完又对若溪和田氏说道:“你们都是侯府的孙媳妇,要时刻把侯府的兴衰荣辱放在头里。遇事要多想想,无论孰是孰非都要留下回转的余地。男人在外面难免被狐媚子纠缠,做媳妇的要大度好生劝解,切不可像贾氏一般胡闹!

    女人再能耐,靠得最终还要夫君!在外面要给足夫君的面子,回到家里要体恤夫君奔波的辛苦,这样夫君才能心生感激敬重。拈酸吃素不是大家闺秀所为,更不是驭夫之道!这番话当初我也跟你们婆婆和婶母她们说过,这么多年她们还从未让我在这上面操心。”

    二人听了慌忙站起来,田氏的脸更是白一阵红一阵。老太君这边刚刚说教万事,外面就进来个小丫头回禀,说是四姑娘打田庄上回来了。

    “四丫头病好了?”老太君听了很高兴。

    不一会儿,就见晚瑕打外面进来。她穿着一件湖蓝的长裙,外面罩着一层白纱,行动间飘逸灵动。头上一个简单的双髻,只戴珊瑚玳瑁,颈上一串珊瑚项链,显得整个人素雅大方。众人皆是感觉眼前一亮,不过想到这是入宫前若溪帮着配好的服饰便又淡定了。

    她先给老太君见礼,又见过众人,多一个字都没说性子倒是跟从前一般。众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沉默,老太君只简单问问她的身子便命她坐了。

    不一会儿,众人告退纷纷离去,晚瑕便随了若溪回临风居。

    “怎么舍得回来了?”若溪把丫头打发下去笑着问道。

    她闻言回道:“太太派人去看望,又说二表嫂喜得贵子就要做满月。反正早早晚晚都要回来,索性让太太顺心。”

    若溪听了眼神一闪,看来太太有意带晚瑕出去交际,看来这是要给她找婆家了。不知道她这般聪慧的姑娘会花落谁家,看她眼中些许的焦虑应该是有所察觉了。

    “多谢二嫂把没织完的毛衣给我捎过去,那几本书也很有意思。”她淡淡的笑了一下。

    若溪瞧见笑着说道:“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要多笑笑。”

    她闻言一怔,脸上突然涌上少许红晕,低下头摆弄手中的毛衣。若溪见状觉得纳闷,怎么看着像动了春心的模样?

    “这是我给太太织得,二嫂瞧瞧可还能穿?”她忙把话题扯开。

    莫非此次进宫有什么事发生?姑娘大了总是有些小心思,若溪没有追问把毛衣接了过去。打开一瞧,她不由得点头称赞,“想不到四妹妹有双巧手,这花样款式都非常适合太太的年纪和肤色。太太见了一定会喜欢!”

    “喜欢就好!”她神色忽得黯淡下去,随即又恢复正常。

    若溪见了拍拍她的手背,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早该这样做!”

    庶女和嫡母之间纵使是母慈女孝也终是隔了一层肚皮,更可况太太一直不喜晚瑕!若溪不想过多的评价她们之间的关系,只是觉得事在人为。若是晚瑕肯投其所好,她在侯府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她为了逃避进宫的命运把自己伪装成庸俗不堪的模样,眼下过了那一关又到了要找婆家的时候。这一关可完全是太太做主,她能不奉承讨好吗?

    看着眼前谨小慎微活得战战兢兢的晚瑕,若溪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身为一个庶女,从来就不能真正的做主。她在韩府步步为营最终能跟嫡出姐妹平起平坐,可到头来还不是得屈服于家族利益,嫁给林宜宣做贵妾?虽说后来她成了继室,可却大半是天意而为。

    晚瑕是个心里明白之人,也正是因为她看明白了这一切,才会无奈纠结痛苦。

    “笑口常开,好运自然来!”若溪笑着劝慰道,“整日的唉声叹气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来,给奶奶笑一个!”说着轻佻的挑起晚瑕的下巴,邪魅的瞧着她。

    “二嫂!”晚瑕急忙躲闪开,红着脸喊道,“二嫂竟然这般轻狂,都是让二哥惯得!”

    若溪见状捂着嘴巴笑起来,“你倒是一日比一日牙尖嘴利,在我面前竟半点也不矜持,这又是谁给惯得?”

    “我倒想像二嫂一样有二哥惯着……”她脱口而出,说到一半突然停住满脸的绯红。

    若溪笑着打量她的表情,打趣地说道:“你也想找个像你二哥一样的夫君,整日把你捧在手心里宝贝着。只是不知道太太给你找个什么样的婆家,夫君是圆是扁,婆婆可好相与。我说得对不对?”

    “二嫂何必捉弄我?那些事本不是我一个姑娘家该想的,而且想了就有用吗?”晚瑕先是一羞,随即脸色黯淡起来,“有时候想了反倒让自己不舒坦,不如就傻傻的过吧。”

    “连做做美梦的权利都不给自己,你活得还真是沉重!”若溪见了幽幽地说道。

    晚瑕闻言身子一顿,眼神变得飘渺起来。若溪也不打扰她的冥想,走到书桌旁继续画她的画。

    不知道过了多久,晚瑕怔过神来,走过去看她快要完成的画。

    “这幅画还真是奇怪,为什么上面这么多小格格?”她见了奇怪的问道。

    若溪笑着放下手中的笔,把画纸拿起来笑着回道:“这是我给逸浚做得简易拼图,把这画粘在薄木板上,让木匠照上面的小格分割开来就行了。”

    “拼图?”晚瑕纳闷的重复着,她可是第一次听说这玩意儿。不过她知道若溪有许多新奇的主意,童话书、小布偶,既然是给逸浚应该是玩具类吧。

    “把它们变成零星的小块,看看能不能拼成一幅图。”若溪笑着解释道。她见逸浚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忍剧痛,就想着找个物件分散他的注意力。这拼图既有趣又要动脑,应该能让他感兴趣。

    若溪吩咐人把林总管请了进来,亲自跟他说明白这拼图的做法,请他找木匠去制作了。自打见识过若溪奇特的想法,林总管对这位二奶奶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得了她的吩咐马不停蹄去办,下晚就完成送了进来。

    一张大木板上抠了个挖槽,那幅画就嵌在里面,细看是如很多小方块组成的。做得如此精致,倒是出乎若溪的意料。

    等到晚上帮逸浚按摩的时候,若溪把拼图拿出来,“先看看完整的图,然后把这些零星小块儿卸下来,试试看能不能拼成原来的样子。”

    逸浚好奇的接过去,看了几眼便把小方块全都拿下来,打乱了顺序一块一块拼起来。若溪见到他手中拿着小方块犹豫迟疑,一会儿放在这里,一会儿又挪到旁边,似乎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拼图上面了。

    若溪开始按摩,力道十足,他稍微皱眉却觉得疼痛感比往日轻了很多。逸浚没心思理会腿上的痛感,完全被拼图吸引。刚拼了几块便遇到困难,他的斗志被激起,固执地拼起来。若溪见状露出会心的微笑,手上越发的用力起来,不一会儿额上便冒出豆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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