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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唯我云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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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兵部承御旨,新建的京畿重军。召集盟下十三族遗民组成,建制十三营,总人数两万二千一百二十一。大营位于麓峰。该军以兵员精炼、精神奋发、上下同心、作风彪悍闻名于世。该军的立军宗旨为:活泼、严肃、团结、勇猛。在飞扬的黑金旗帜下,新时代新军队,展现新青年新风貌,看,他们走来了——”

    此时队列正行进到观台五米处,君珂手一扬,一声长喝:“预备——”

    万人方阵唰地扭头,面向观台,又是齐齐整整一个令人目眩的动作,黑压压的人头像翻起了一层巨涛。

    “敬礼!”

    “嚓。”

    抬臂弯肘,平齐肩部,五指并拢,中指正对太阳穴,人人戴着雪白的手套,目光越过去一片飞雪,衬着金色滚边黑色长靴,移动中的巨大方阵,鲜明精致得令人目眩。

    “同志们好!”

    君珂腆着肚皮,笑眯眯挥手对下面喊话。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君珂昂首望天,心想只能皇帝老子检阅?呸,我今儿就抢了你台词了?咋样?你还不是在我身后,傻呆呆地看着?

    “为大燕服务!”

    喝声雄壮,敬礼标准,正步漂亮,上万人稳稳踏着一样的韵律,走过观台。

    “好!”

    方阵走到校场那头,台上要人们才被一声叫好,霍然惊醒。

    叫好的,是那位姣好的异国王公。

    他一边猛力叫好,一边抓住纳兰君让,“这军好!这人好!这姑娘好!这姑娘叫什么名字?”

    纳兰君让瞟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撕开他,淡淡道:“国公,我大燕是礼教之邦,未嫁闺秀,男人不可以随意问名。”

    “她够帅。”晋国公坚决地道,“和我一个……朋友很像,我要带走她。”

    台上几个男人瞟他一眼,心底都冒出两个字——找死。

    人长得不错,脑子有病。纳兰述冷笑。

    南齐人的骨头,不知道和燕人有没有区别?要不要抽出来看看?沈梦沉微笑。

    他瞟一眼君珂,不知怎的那眼神,难得有点恨恨的意思,临到头来,却又被浅浅的无奈遮没。

    失掉的部分内力,可不可以把她吃了入肚补偿?或者用下半生来还?沈相手指敲着桌面,难得认真地想。

    纳兰君让却已经挥手,准备让人通知君珂避一避,不是怕这位国公,而是他很烦,真的很烦。

    “我要带走她!”晋国公呼一下就跳下台,伸手去抓背对这边,根本没听见他们对话的君珂。

    一瞬间纳兰君让起身、沈梦沉挑眉,纳兰述拍案而起。

    但都没另一个人快。

    一个瘦瘦长长的身影,突然从台后抢上,也没去抓晋国公,伸手在地下一捞一拽。

    晋国公拖得长长的衣袍角顿时被他捞在手里,那人恶狠狠一扯,晋国公向后一跌,生生被他拽了回去。

    晋国公一回身,小脸就青了,女王受顿时变成暴龙,跳起来就踹了出去,“不许你来,你敢来?”

    那少年默不作声挥拳就打,两人第n次厮打在一起,然后……

    然后没多久,变成肉搏战,相拥厮打着滚到台后面去了……

    那晋国公一边打架一边还不忘记和大燕皇帝喊话,“这云雷不错——介绍我认识——”

    大燕皇帝脸上一副奇特的表情——实在也没合适的表情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丢脸,丢到了家,但争光,也争到了巅峰,只是这丢脸和争光的,怎么看都超出预想,弄得人责不是,夸不是,晕晕乎乎地,执政数十年的老皇,一时都有些无措。

    一回头看看云雷军,彪悍的骑兵。整肃的步兵。精准的箭手。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队伍,竟然仅仅成立了三个月,而且这样的队伍,竟然是由那群曾经被燕京上下轻藐的盟下流氓组成!

    大燕皇帝失语,大燕朝野瞠目,九蒙御林骁骑三营统领,羞愧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往日都要站在台下等封赏,此刻都远远躲在本营之后。

    骁骑营早已被刚才那一抽抽得失了心魂,现在连队伍都拉不整齐,稀稀落落,缩在一边角落里。

    君珂看也不看他们,一个翻身上了观台,单膝点地。

    “云雷军十三营,恭祝陛下千秋安泰,恭祝大燕军威永盛,万世其昌!”

    “恭祝大燕军威永盛,万世其昌!”

    两万云雷军轰然祝祷,眼神紧紧盯着跪在最前的少女,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落在她的背脊上。

    就是这个少女。

    以神眼出世,却在军界武道崭露头角。在众人以为她要靠一双神眼悬壶济世博神医之名时,她转而求取武举;在众人以为一场武举她的仕途到此为止时,她练出了令人咋舌的云雷军。

    日光细碎地洒在她近乎单薄的肩上,少女唇角颊侧,似乎还有青春未褪的淡金茸毛,晶莹可爱,柔软得像邻家少女。

    然而便是这邻家少女,担下了两万从无人能收服的“燕京地痞”,热烈而信服的目光。

    众人心中一时都涌起感叹——为这样的年轻、为这样年轻的担当、为这样年轻担当,缔造了这巍巍京城,前无来者的新鲜。

    突然都觉得自己老去。

    于这风云将起,四海生雷的日月里。

    轰然祝祷之声不绝,纳兰弘庆的神情终于缓了过来,他微带感叹地看着君珂,和卓然明亮的云雷军,一时间心中微微恍惚,喜悦、迷茫、犹豫、不安……最终化为一句轻而沉雄,作结君珂全部心血和努力的话。

    “全军校阅,唯我——云雷!”

    云雷军轰然欢呼,但即使狂喜,依旧队列不散,无人有一丝多余动作,在场的武官们都扬眉——这简直和百练老兵一样,训练有素,自控力极强。短短三个月,底子又差,这丫头是怎么做到的?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云雷爬爬们每日在绝崖上下爬,一开始还经常试图偷渡,那都是黑夜里,不敢有声音不敢点灯火,偷偷摸摸爬绝崖,爬一截,就要被君珂安排的暗桩,砸点石子投个火把吓一吓,吓啊吓啊的,也就养成了任何时候不随意发声,不胡乱走的习惯了。

    欢呼声里,大燕皇帝刚刚展开笑意,准备示意校阅结束,不想君珂得了这句,霍然转身,盯住了缩在一边的骁骑营。

    “陛下!”她道,“咱们军人,是不是应该坚刚执着,言出必行?”

    纳兰弘庆不明白她的意思,颔首道:“自然。”

    “陛下。”君珂躬身,“前日骁骑营在京城宣讲,说云雷军只要能顺利从山沟里把人列出队来,他们就顺着武德门广场爬三圈。”她对脸色瞬间惨变的骁骑营士兵们笑了笑,淡淡道,“作为云雷军主官,君珂不能让属下无故受人侮辱,也不能任我大燕正规建制军队,如此被同侪践踏,导致最后离心离德。所以恳请陛下——”她霍然转身,一指恨不得立即凭空失踪的骁骑营,“我们队伍已经拉了出来,你们还不爬?”

    “还不爬?还不爬?还不爬?”

    云雷军士兵轰然大叫,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厉,似海上层层巨涛,卷了失败者心志飘摇。

    “还不爬!”

    “陛下……”骁骑营统领铁青脸色,扑到台下,望着大燕皇帝,“不能……不能啊……”

    纳兰弘庆突然垂下眼,揉揉眉心,道:“看了这半日,累了。”

    “孙儿扶皇祖父回宫休息。”纳兰君让立即去扶他。

    “陛下起驾——”

    龙辇远去,连带一众皇族都走了干净,骁骑营统领,绝望地看着那抹明黄,消失在武德门外。

    然后他们脸色死灰地回过头来,便看见狞笑的君珂和她的云雷军。

    他们围成一圈,在皇帝走后迅速堵死武德门,有人飞速从武德门外跑进来,背着几个大麻袋,麻袋解开,散发出一阵恐怖的气味——臭鸡蛋。

    云雷军一人一蛋,抬手,砸蛋!

    武德门内外,顿时臭气熏天,满地稀屎黄,从颜色到气味,都怵目惊心。

    随即人人侧身、微笑,手一摊。

    “爬吧!”

    ==

    沉默拉出去的队伍,风风光光拉回来。

    一场痛快的校阅,争了气,赢了面子,还看了死敌骁骑营爬蛋黄。

    盟下大爷扬眉吐气,君珂喜笑颜开。

    兵部再也不敢拖沓敷衍,当天校阅结束,就立即派了十位堂官,跟随君珂前去麓峰大营,“查看云雷大营有无任何需要添备物事”。

    早在几个月前就该做的事,到今日才姗姗来迟,君珂却也没有如他们担心的那样,得意忘形冷嘲热讽,她只是趁此机会提了一大堆要求,把兵部狠狠地刮了又刮而已。

    新军营规模渐渐齐全,设施并不如何精致,却占地广阔。麓峰山偏远,四周住户少,君珂干脆买了附近稀稀落落几家人家的房子,圈出了好大一块地,因为丑福认为君珂的关门练爬,虽然锻炼了士兵的轻功和腿功,但骑兵还是欠缺,校阅那日的骑兵,是武术教头和部分擅长骑术的优秀士兵的集合,大部分人还没有来得及展开相关训练。而一支健全的军队,不该没有骑兵,丑福安置了许多桩子,选出一批原本就懂骑马,膂力也好的士兵,编成骑兵队,每日练习纵马砍桩。也练习马上骑射,由丑福亲自教导,他是骑射高手,那天校阅场上,第一箭惊动全场,就是他的手笔。

    那日校阅,也激起了士兵的自豪感和血气,看骑兵马上驰骋,有种天生的向往。盟民都是当年关外十三游牧民族后代,虽然多年不经战事松弛懒散,但骨子里,依旧继承前辈当年高原之上,纵情驰骋履马背如平地的血液,他们是天生的骑士,不会骑的上马就骑,会骑的策马便骑出无数花样,那种仿若生在马背上的感觉,令君珂也啧啧惊叹。

    而盟民们,也仿佛在马背上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找到了血液里原始的呼唤,骑兵们有了马再不肯放手,步兵们无心练兵围在一边,眼底闪着羡慕的光,当晚无数人跑来君珂门前敲门,强烈表达了要求做一名骑兵的愿望。

    君珂也觉得,骑兵机动性天下第一,可谓平原作战之王,当年蒙古“上帝的鞭子”,一直抽到了西欧,她“君珂的鞭子”,不知道能不能抽得燕京小蛮腰抖一抖?

    为此她悄悄将骑兵扩编,朝廷按例允许并发放的马匹不够,她就自己偷偷买,本来尧国那里的马匹甲天下,但据说现在那边关闭了马市,君珂便在鲁南分批购马,鲁南王今年以来一直在闹家务,儿子们厮杀成一片,王政混乱,很容易便可以钻空子。

    马匹昂贵,好在君珂有钱,店铺一条街生意不错,“翠虹轩”老东家范卓能力不错,业绩翻番,君珂在城东开了家分店,把他调去做了大掌柜,下一步的计划是在全国开分店,不过当君珂调取了账上可以挪用的所有银子之后,她悲惨地发现,明天晚上的晚餐得吃青菜了,而且估计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得吃青菜。

    君珂把银票交给丑福处理,自己站在街边忧愁地想,人家破产为国,她这叫什么?破产练军?问题是,练出来的强军,能是她君珂的吗?

    这个问题想了一阵,也便丢开了。没办法,她就是这么傻,就是这么看不得那群围在马厩边不肯走的星星眼。

    她悠哉游哉回军营,想着纳兰述好几天没出现了,沈梦沉自那天轿中一别后也没动静,不知道都在搞什么玩意。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压抑,仰头看看天色,深秋的天,并不高爽,反而透着一种铁青的阴霾之色,有滚滚的云,一层层压下来。

    “这破天气。”她喃喃骂一声,加快了脚步。

    一进大营,便觉得气氛不同寻常,人人脚步轻快,眉宇间透着兴奋,一个站岗的士兵一转眼看见她,竟然唰一下跳下岗位,撒丫子就往里面跑,叫道:“回来了!”

    “你给我站住!”君珂横眉竖目追上去喊,“站岗的敢擅离职守!报上去打十军棍!”

    那孩子早去得远了,不一会儿,大营里一片喧闹,一堆没有练兵任务的士兵们冲了出来,有的抱着饭碗,有的抓着筷子,还有个,抓了个锅铲就奔了出来。

    君珂一看,大事不好!

    大爷们一定是秋后算帐来了!

    大爷们一看她赤贫了,就快卖房卖地,再也不财大气粗了,于是找到同是贫下中农的平等感,要和她算当初关门打狗魔鬼训练的老帐了!

    她一个人,哪里打得过这么多人?

    亲兵呢?君珂四下看看,没找到自己那几个亲兵。

    她眼珠子一转,毫不犹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逃!

    双拳难敌四手,锅铲拍下来也会头破血流的!

    她撒丫子转身就跑,身后那批蝗虫般压过来的人却冲得比她快,一声“抓到你了!”砰一声她后背一重被人扑住,随即砰砰连声,一堆人扑过来,压罗汉似地把她压在底下。

    “我投降!我投降!”君珂大叫,“我深切地忏悔,当初是我故意要把你们关在谷里,谷里原先不是你们的宿营地,这里才是;菜地也是我故意安排的,就是为了锻炼你们的耐性;谷里泉水原本不止一处,我命人截了,只留了一个最细的给你们,我忏悔,我有罪!”

    “哦?”上头的兴奋安静了,有人阴恻恻地问,“还有呢?”

    “还有,你们原先的衣服我打包都卖了,回头换了草药。”

    “还有呢?”

    “还有,你们的猫啊狗啊蟋蟀啊,我都拿回家自己玩了……”

    “还有呢?”

    “还有,那只东堂珍珠雪花白什么都不吃,很快就死了……”

    “还有呢?”

    “还有……我把它烤了,味道还不错。”

    “……”

    上头一阵诡异的安静,末了有人托着下巴说,“兄弟们,咱们本来准备好好欢迎并感谢下统领的,但是,现在,为什么,我突然很想咬她一口呢?”

    “我也是。”

    “嘶……牙好痒啊。”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知道她坏,怎么就能坏成这样?我那雪花白,都不给我机会写个挽联。”

    君珂越听越不对劲,狐疑地抬起头,“喂,你们原本想干啥?”

    坐在她身上的一个队长沉思地道,“兄弟们原本对做骑兵没有什么指望,都知道马匹贵。军队骑兵有规制,你只是统领,不是皇帝老子,万万没有拿自己体己来给我们买马的道理,但刚才丑教头说,大家的马都有了。你掏的钱。”

    “嗯?”君珂转着眼珠。

    “大家十分感激,寻思着要谢你,丑教头说你快要穷得吃青菜了,大家凑分子,给你搞了一桌,今晚不醉不休。”

    “哦。”君珂点点头。

    压在上面那一群人肃穆地看着她,屁股稳稳地。

    君珂闭目、提气、气沉丹田、舌绽春雷,大吼。

    “混帐!都给我起来!”

    一群人唰一下蹦起,做鸟兽散……

    君珂悻悻从地上爬起,骂一声,“都是被纳兰述带坏的,士兵不像士兵,统领不是统领,靠,就算不记得我是统领,好歹记得我是女人呀!”

    “我记得你是女人。”蓦然树上挂下一个人,笑吟吟荡在她面前,“从眼睛眉毛到……,都很女人。”

    君珂头也不抬,顺手将刚才路边摘的一个野果塞进那张嘴里。

    那张灵巧的嘴轻轻一动,果子就剩了果核,他沉醉地嚼了嚼,道:“青涩的味道,回味却甘甜,像……你的味道。”

    君珂一巴掌就把倒挂的家伙推了出去。

    那人被推出去,转瞬又荡回来,荡回来的时候,嘴里已经叼了一张纸,唰唰地拂到君珂脸上。

    “什么东西?”君珂一把抓下来,展开一看。

    一张汇通银庄见票即兑的银票,数目大到令人咋舌。

    “小珂儿。”纳兰述倒着看也那么眉目生花,“你吃青菜我会心疼的。而且你吃青菜我就得陪你吃,可是我吃青菜会拉肚子,所以你还是继续吃熊掌吧。”

    “这钱太多了,我不能收。”君珂将银票又塞回他嘴里,“查无此人,原信退回。”

    “你自己的钱,为什么不收?”

    君珂怔了怔。纳兰述从树上跃下,拉了她的手,款款道,“你参加武举,全京城只有我一个人博你第一,然后,我一个人赢了全京城。”

    原来如此。君珂笑笑,摇摇头,“这是你的运气或者说是你的信心,我没有分担你的风险,就不该共享你的收益。”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可能因此发财,但更可能因此破产。你破产的时候没有拉着我分担,你发财我怎么好意思全部抢走?”

    “小珂儿!”纳兰述受伤地捧心,“我们之间如此生分吗?”

    “这不是生分,这是做人的道理。”君珂不理会他,向前走,振臂高呼,“吃菜好,好减肥!”

    减什么肥哩,郡王盯着少女越来越凸凹有致的背影,眼睛喷火地想,增肥才对吧?腰部就不必了,上身某处,下身某处,增一增,手感好。嗯嗯。

    君珂已经走远,郡王还端着下巴,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此时若有人对他脸上一看,就会发现郡王殿下平日日光晴朗的脸上,此刻云层翻卷,每朵云上都写着“阴谋算计算计阴谋……”

    郡王在反思。

    最近,他太忙了!

    最近,他太忙了,导致了对某人从身体到精神全方位地关怀不足!

    最近,他太忙了,导致某人自由散漫,干了一些无法无天无规矩的事。

    比如轿子里那些不能不说的事。

    比如禅院里那些说了悲愤的事。

    所以。

    他犯错误了!

    小珂儿对他还没有归属感,才不肯收他的钱。

    什么情况下,女人会坦然拿男人的钱,将男人的银子都毫不犹豫扫进自己的荷包?

    当她认为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人,自己也是这个男人的人的时候。

    人都不分彼此了,钱还分什么彼此?

    郡王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苦思冥想,得出了一个经典的、后来被称为“所有理论”的绝世结论:

    “不说绝对没有,说了未必定有,无论说与不说,不如直接拥有。”

    于是。

    在这个伟大结论的鼓励下。

    他决定了。

    今天。

    晚上。

    吃了。

    她!

    ------题外话------

    今儿这章爽不爽?

    爽了就救救我,兜里还有月票的孩纸快掏,我被后面那个咬得好紧,啊呀呦,啊呀呦,屁股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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